风雪夜被辱的母亲（和爸爸发生了关系）

本文以秋丫母亲的真实故事为线索，不虚夸，不杜撰，还原老一辈东北农村的风土人情、生活场景和家长里短。

母亲忐忑不安地度过了一个漫长的风雪之夜，思绪万千，整宿的煎熬让她看起来神情憔悴。

第二天早晨，风歇了、雪也停了，摘下只能挡住窗子下半截的一块线毯，晚上当窗帘用，白天蒙被垛。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把屋里照射得格外亮眼，今天一定是个不错的天气。

母亲下地收拾了一下昨晚布置的防护措施，准备开门看看外面，发现门已经被积雪堵住。看来昨晚雪下的不小！找铁锹清理完门口，走到院子里，才发觉雪下得其实并没有那么大，主要是被风穴到了房前。

看来今天碾子是推不成了，家里已经没有磨好的米面可以做饭吃，母亲抖了抖面袋，把仅剩的半碗苞米面熬了点糊糊，跟秋丫将就了一顿，顺便给弟弟秋生抹到嘴里几口，然后打算先出去借点。

去西院马玉芝家借肯定是不行的，她家吃上顿没下顿的。前院忠厚家也不可以，他家媳妇要坐月子，按理说会备足米面，可是因为红糖的事，忠厚媳妇说些有的没的，母亲心里对她有些芥蒂。去亲戚家张嘴，母亲又不想看她们唠唠叨叨一副不帮又于心不忍，帮吧！又好像不还她们一样的嘴脸。有借有还，还不如去别人家。

把附近前后左右的人家细细捋了一遍，觉得大西头徐长贵家能行。他家日子比较宽裕，原因是长贵在公社革委会上班。但媳妇脾气不是太好，据说有家族遗传精神病史，虽然从没见发过病，可是性格有点古怪，动不动就骂人。

两口子时常打架，偶尔还会把长贵挠的脸上挂花。大家私下里叫她‘徐疯子’，都对她敬而远之，很少有人跟她来往。她比母亲大几岁，曾经在一个班读过一段时间的书，也算是同学，跟母亲关系处的还可以，至少没当面骂过母亲。

母亲从小在叔叔家长大，外公在母亲很小的时候就参军走了，当时母亲刚满周岁，外公走的那天，外婆抱着母亲到村口送行，外公走几步又跑回来抱过母亲亲个没完，来来回回几次，最后出发的号角响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母女俩。

哪知道不到半年就传来了外公牺牲的消息，听说外公参加了锦州战役，当天就牺牲了。

外婆生活无着落，带着母亲回了几十里外的娘家，一年之后，娘家哥哥收了三斗谷子的彩礼，把外婆嫁给了大山深处一个当过土匪的光棍。

母亲四岁那年，母亲的叔叔骑马去看望前嫂子母女俩，见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母亲饿得面黄肌瘦。回家驼了一袋谷子送去，征得外婆同意，把母亲接到自己跟前。外婆在母亲十六岁那年，由于多年的结核病、加上积劳成疾，撒手人寰，留下了一个与母亲同母异父的妹妹。

当时叔叔家已经有了三个孩子，母亲比他们都大，婶婶还在不停地生，母亲在叔叔家帮忙哄孩子做家务，一刻不敢松懈，生怕婶婶嫌弃。

在这种情况下，母亲九岁那年，叔叔还是送母亲去了距离三里远的邻村小学读书。当时一年级的同学年龄参差不齐，小的七八岁，大的十四五，家在邻村的长贵媳妇也跟母亲一个班，一起念了两年书。她们跟很多女孩子一样，识了些字后，由于家务活繁重，还是辍学了。

十八岁那年，母亲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跟同村的父亲看对了眼，叔叔说啥也不同意，原因是父亲虽然脑子活络，却不那么踏实肯干。

爷爷奶奶当然求之不得，母亲性子好，聪慧漂亮又能干，哪个不夸赞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家里四儿五女，九个孩子，父亲排行老四。结婚之后，爷爷就张罗着给父母盖了两间茅草房，让他们出去单过了。

在叔叔极力反对的情况下，母亲执意嫁给了长相不怎么出众的父亲，跟叔叔一家的关系也渐渐疏远，几乎不怎么走动。叔叔虽然是村干部，因为生母亲的气，自此之后也从不顾念母亲，谁让她不听劝，嫁给了一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呢！

母亲确定，到‘徐疯子’家借到米面的可能性会大些，还是首选她家吧！已经打怵到别人家‘求帮’碰一鼻子灰的感觉了。

叮嘱秋丫好好在炕上玩，不要碰到弟弟，母亲拿起泥瓦套盆里最小号的，也叫‘三盆’，比它大的还有‘大盆’‘二盆’，火急火燎地去了徐家。

进到院子里，发现她家好像从早晨还没开门出来，门前的积雪一点动过的痕迹都没有，母亲四处撒摸了一圈，也没找到清理工具，只能蹲下身子，用手里的盆子把厚厚的积雪舀到旁边，然后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徐家十来岁的大儿子跑来开了门，鼻孔流出的两条黄黄的鼻涕就那样挂着，也不去擦一下。

“奥……大虎子！你娘呢？”母亲问了一句。

大虎子没吱声，母亲伸手想帮他把鼻涕拧下来，他却扭头躲开了。母亲关上门、随后进了屋。长贵可能是昨天在公社没回来，家里冷锅冷灶的，三个儿子把屋子弄得乱七八糟，两个小的正在红漆柜子里玩，柜子盖卸下来放在了一边，里面破衣服烂袜子被扔出来，散落一地。

‘徐疯子’也不管孩子们怎么闹腾，坐在炕头，身上围着被子，蓬头垢面的正发呆。

见母亲进屋，才回过神来，掀开被子，胡乱地堆到墙角，开口问母亲:“是秀兰呀！咋你一个人出来了？娃娃们呢？”

母亲不敢逗留，开门见山:“嫂子，家里有多余的米面没？看看能不能先匀给我点，这大雪刨天的，没去碾房，家里断顿了。”

“嗯，有的，有的，等我去给你舀。”‘徐疯子’说着，马上下地，好像有人愿意求她，有点受宠若惊似的。拿过母亲手里的瓦盆，去仓房给装了尖尖一盆苞米面，这让母亲感激不尽。

去别家借米面，有的人家小气，装上米面会在上面刮了又刮，甚至把盆中间刮的都凹进去了，还人家的时候，母亲总会装的满满的，人家肯借就不错了，总不能太过计较。

母亲接过面盆，正要离开，这时候，在柜子里玩耍的徐家三儿子喊了一句:“娘，快做饭吧！饿了。”

徐家老三跟秋丫同岁，向来调皮捣蛋，父亲又有公职，村里人都宠着，所以有点天不怕地不怕，名字叫三虎，大家都叫他‘三胡子’。

‘三胡子’嚷了一嗓子，母亲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从柜子里露出的那张脏呼呼的小脸，母亲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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