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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大商业间谍案,内鬼胡士泰4年时间帮澳洲骗走中国7000亿
2009年7月9日,上海市国家安全局对外宣布,国际矿业巨头、澳大利亚力拓集团上海办事处的4名员工因涉嫌窃取中国国家机密在上海被捕。其中包括力拓集团中国业务区负责人胡士泰。
然而,在胡士泰被捕之后,正当法院要对胡士泰进行审判时,澳大利亚当局却跳出来袒护他。
澳大利亚总理陆克文甚至亲自知会我国政府,希望能够谨慎处理胡士泰的问题。他们还申请对胡士泰进行引渡,希望他能在澳大利亚服刑。澳大利亚人也将他视为了贸易英雄,挂在凯旋旗上高高捧起。
间谍胡士泰究竟泄露了什么机密,引得澳大利亚如此袒护他呢?
1963年出生的胡士泰,原籍天津,初中毕业后在天津一个机械工业学校学习了两年车工专业。
高考恢复后,他进入了北京大学历史系就读。他考上北大的那一年是1979年,那个年代能上大学都是一件稀奇事,更何况能在中国的顶级学府读书呢?因此,年仅16岁的胡士泰被家人朋友称为小神童,一时成了大家的焦点。
而在北大读书的日子里,胡士泰一直勤奋学习,成绩优异,因此大学毕业之后,北大还曾聘请他担任校历史学的助理。
但当时正赶上中国的出国热潮,因此胡士泰拒绝了母校的邀请,考上了澳洲的一所大学。或许是考虑到历史学专业并不是一个能快速带来巨大利益的专业,因此胡士泰在澳大利亚深造留学时,选择了与历史学相差甚远的冶金专业。
而澳大利亚是世界第四大矿产资源储量国,全世界规模最大的铁矿石公司也在澳大利亚。
胡士泰看中了这个专业的就业前景和该专业在澳大利亚的优势,因此在毕业以后,他就留在了澳大利亚并进入了哈莫斯利铁矿工作,后来哈莫斯利铁矿被力拓公司收购,成为了澳洲最大的矿业集团,而胡士泰也就成了力拓公司的一名员工。
尽管胡士泰吃苦耐劳并经常亲自下矿,但兢兢业业的工作依旧改变不了澳洲人对亚裔身份的歧视。为了被认同,胡士泰在1997年加入了澳大利亚国籍,放弃了中国人的身份。
胡士泰所在的力拓公司是一家在全世界都非常知名的铁矿公司,和必和必拓公司以及巴西淡水河谷公司并称为世界“铁矿石三巨头”。
该公司每年都会向国外出口大量的铁矿石资源,而改革开放之后正处于高速发展期的中国,恰好需要庞大的铁矿资源,所以中国就成了那些铁矿公司最大的“客户”。
在这样的背景下,拥有着高学历和出色的业务能力,同时又是澳大利亚籍的胡士泰,便受到力拓公司的重用,被委派到中国参与谈判,担任中国区铁矿业务总经理。
来到中国的胡士泰,凭借着自己海归才子的身份在国内积累了大批的人脉。他打着爱国商人的旗号,前往国内的各大钢铁厂参观学习。
他先后组织了大大小小的酒局,在这期间送出了不少的红包,但与别人不同,他送红包并不索要什么好处,似乎仅仅只是为了送个礼,交个朋友。
另外,和大多数跨国公司中国区总经理频繁高调出入于各种酒会不一样,胡士泰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也极少把自己的个人信息公开出来。
他平时也很少使用手机,都是让人打他的座机。他在和业界朋友打交道时,总是待人亲和,做事积极,喜欢“虚心请教”一些业务上的事,很善于倾听。
因此,胡士泰在业界的声誉很好,评价很高。再加上中国人喜欢在酒桌上谈生意,有时候喝多了之后,很多企业主就放松了警惕,透露给了胡士泰不少“信息”。
就这样,胡士泰利用中国的“经贸文化”,再加上自己的职位之便,掌握了我国钢铁生产技术的许多情报,并且钻法律漏洞,从中牟利,欺骗中国企业签订长期协议。
当时中国的钢铁企业都是签订短期协议,因为铁矿石价格受国际市场的需求影响,随时都会有浮动,一般不签订长期协议。
但谁都想求一个安稳,所以很多企业都希望与大公司签订长期合约,以保证自己有充足的铁矿来源,而胡士泰此行的目的便是与众多公司签订长期合约。
于是,为了能够了解到比谈判对手“中钢协”更多的市场信息,胡士泰和其所带领的力拓中国区销售团队,深入到三四线城市的小钢厂,去深度挖掘各种“机密信息”,包括:原料库存的周转天数、进口矿的平均成本、吨钢单位毛利、生铁的单位消耗等财务数据。
除了亲自“调查”之外,胡士泰还利用“红包”来腐化与诱惑中国主要钢铁厂的中高层管理者,从而获取更多的“机密信息”。
依靠着这些手段,胡士泰给澳大利亚矿商集团提供了大量的机密信息,包括我方在谈判中的底线,如必须死守的底价;我方的行业底牌,如成本、利润、市场需求、矿产自给等方面的情况;甚至还有国家政策的发展动向这种可能危害国家安全的超机密信息。
而正是这些机密信息,让处在谈判桌另一端的“中钢协”倍感难受,经常是还没出牌,就已经完全被对方看清楚了所有底细。
在2003年中国与世界“铁矿石三巨头”谈判时,对方对我国的钢产业情况了如指掌,使得我方代表在谈判的过程中异常被动,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谈判失败,我国的铁矿石进口价格被三大矿山逐步抬高。
2003年之后,三大矿山的铁矿石进口价格,最高抬高了71.5%,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三大矿山急于为自己补充元气。
于是,他们丧心病狂的将铁矿价格提高了79.88%,块矿价格提高了96.5%。当时的进口矿石价格一度疯涨到了原来的两倍,三大矿山由此牟取暴利,而中国则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无数中国的相关产业破产。
当时胡士泰名下财产有数栋高价别墅,豪车若干辆。因为他的年收入不足以和他的资产匹配,再加之国家对那场实力悬殊的谈判的怀疑,在我国上海警方的全力搜查中,终于揪出了这位潜伏多年的间谍。
2009年7月5日,上海警方对力拓集团的办公室进行了突击检查,胡士泰被逮捕并被处以了10年监禁的有期徒刑。在此次搜查中,一切与澳方来往的秘密文件证据均被查获。
这些秘密文件记录着我国大量钢产业界的有关情报,其中的一些信息甚至连我国的工信部都不甚了解。
而根据警方获取的相关数据显示,胡士泰在短短的四年中,为力拓公司谋取的非正常利益高达近千亿美元,而我国则亏损了7000亿人民币。
这么庞大的数字是什么概念呢?为了大家能直观的了解,我们举几个例子来说明。
如果以国家级工程来算,像三峡大坝这样需要修建十几年才能完成的宏大工程,其花费大概是1000亿元,而7000亿可以修建7个这样利国利民的宏大工程;
如果以洛阳市刚刚花费170亿元修建的地铁一号线来算,7000亿可以为中国的41个城市修建地铁;
如果以平原微丘区四车道的高速公路的里程来算,按平均每公里3000万的造价,7000亿可以修建23000多公里的高速公路。要知道地球的赤道半径也才6000多公里,这相当于4个地球赤道半径的距离。
而如果按照个人花费来算,如果要求你每天必须花费28万元,你需要花费7000年才能花完这7000亿,相当于你得从中国的原始社会一直花到今天才能花得完。而这个庞大的数字,胡士泰仅仅用了4年的时间就让中国亏损完了。
在无尽的唏嘘之后,我们应当做一些反思的。据中国民间经济分析机构安邦集团提供的一组数据显示:近十年来,跨国公司在华行贿案件一直呈上升趋势,在中国调查的50万件腐败案件中,六成多与国际贸易和外商有关。
据介绍,境外跨国公司都有专门的情报机构,一些境外的中小企业也纷纷通过专门提供情报服务的企业来实现自己的情报竞争,而中国企业在这方面还差得很远。
另一方面,此事件无疑折射出了中国企业保密意识之极端淡漠。
胡士泰的同行曾亲口说过,“在中国,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打听到最有价值的情报,这种情况在日本就很难达到。而且中国对什么是秘密也没有一个标准,很多时候大家就是不自觉地将信息透露出去了。
有时候,一顿饭就可以从钢厂问到库存、产量等消息,而从协会、政府挖来的人打听这些消息就更容易。”这段话反映出了中国企业保密工作做的极端不到位,尤其是在中国进行谈判时“诡异”的酒桌文化,这无疑成了泄露商业机密的温床。
在全球经济一体化时代,跨国公司在全球范围内配置人力资源是再正常不过的逻辑。谁也没有统计,到底有多少中国人在为世界大公司服务。至于加入外籍并成长为跨国公司中高阶管理者的华人,大概也不在少数。
而这些人很容易成为为外国集团谋利益的商业间谍,原因很简单,这些跨国公司驻华高管在面对自己国家利益和外国公司利益两者不能兼顾的情况之下,如果选择维护国家利益、放弃公司利益,他们不能得到国家的任何奖赏而可能会遭到公司的责罚;
而如果选择损害国家利益、维护公司利益,那么他们就会得到公司的奖赏并极有可能脱逃国家的惩罚。因此,很多加入外籍的跨国公司高管就成了为外国谋利益的商业间谍。
当然,我们也得感谢那些长期以来为中国企业国际化而贡献管理经验与技术的外籍员工。中国人自古就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民族特性,对于那些帮助过中国的人,中国人民永远都不会忘记。
因此,只要遵守中国的法律和市场规则,任何人都可以是全球价值链中的一个建设性角色,并受到中国的热烈欢迎。而想要通过玩弄商业规则,利用不正当手段获取利益的公司,无异于在玩火自焚。而当公司品质遭遇全球信任危机的时候,恐怕谁也救不了你了。
所以,奉劝那些有着胡士泰类似经历与行为但尚未见光的人,你们当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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